群体的不可控 零和博弈

所谓黄宗羲定律是由秦晖先生依据黄宗羲的观点而总结出来的某种历史规律:历史上的税费改革不止一次,但每次税费改革后,由于当时社会政治环境的局限性,农民负担在下降一段时间后又涨到一个比改革前更高的水平。明清思想家黄宗羲称之为“积累莫返之害”。

个体有自我约束的可能,不同个体间也可以达成纳什均衡。一但形成单一群体,外部缺乏制衡,他就是不受控的。

很多与群体有关的概念都失去了原意,并有失控可能。

个人的自由是真实意义上的自由,一旦变成群体的自由实际上就是权利,甚至变成权力。

个人的信仰是真正意义上的信仰,群体的信仰就是宗教,它也是权力的一种表现。

文明不仅崇尚个人自由,也倡导多元。机制问题。

平等是自由的前提。实际上也是博弈的前提。

零和博弈的最终结果实际上是消除平等,在这种模式下多方的矛盾根本就不可调和。

自由意志 vs 神圣意志

所有的宗教最初都有cult属性。目标就是精神控制。它是反对自由意志的。

国内神学家们理解不了保守主义,有意或无意地把左右的差异,将他们的差异理解为自由意志和神圣意志的对立(甚至反复强调)。

极右势力通过打压自由意志,维持既得利益。他们爱好愚民弱民,也常常伪装成保守主义,并假托神圣之名。甚至这样论证:Right is right.

我当然同意,左来源于free will。而作为共轭诞生的右,同样来源于free will—-他只是一种自我审慎的态度,对于工具理性的不信任,而不是出于对神圣意志的服从。

本质上,他就是一种成熟而不思进取的认知,成熟不等于正确—–人的一生,多半会经历从左到右的转向,所以有四十不惑。

这世界上有神圣意志么?谁也无法证明,那么就该悬置。但我能理解,一切的道德都是来自人的自我克制;正和博弈的社会秩序,来自对于自由的尊重。

能推动社会进步的,一定来自变量。free will是推动文明的唯一变量。

确实,我能领会到绝对意志 绝对真理的存在,但他们只是一个极限概念。要接近他们依靠的不是服从,而是探索和进取。

正是 free will 带领人类追求着 holy will。他们不该是对立关系。

进化论视角下的左右

1 极右是野蛮时代的产物。丛林法则之下 互相支配,争权夺利是社会风气。零和博弈的秩序之下,阶层和阶层,人和人之间的歧视无法避免。

2 左的出现,让秩序发生了改变,人类开始向着理想进发:文艺复兴 启蒙运动 大宪章 科技革命 新大陆。人类文明都是左的力量推进的。右在此共轭出现。人类的意见很少统一。

3 在不算长的时期内,左创造了巨大的财富并留下了丰富的成果。引发了工具理性狂热。极左出现了。技术上看,极左都是极右势力借尸还魂的复辟手段。

4 直到人们发现工具理性在社会领域的试错成本太高。为了防止极左的危害,及时给人类的理性狂热踩刹车,代表保守主义的右存在的价值的得到了应有重视。

极右势力今天仍然存在,且势微,他们正在抱团取暖。极右意味着野蛮和邪恶,是人类向着文明进化的遗迹。

幸灾乐祸就是人的本性之一,源自生存竞争。同情心同样属于人的本性。但可以想象到,同情心的出现应该在幸灾乐祸的之后。

人类的进化,就是一个从恶到善的过程。善可能也是一个复杂体系里涌现出的结构。是文明的一部分。

左和右的鉴别

神学家们谈论political光谱的时候, 逻辑常常无法自洽最后把自己绕进去。在此以歌曲类别帮助大家领悟光谱的指向:

Ultra Left:Red歌.他们常常以“我们”开头,拥护某个理念或乌托邦。他们不仅煽动他人,还常常把自己都搭进去。虽然不聪明,但也算值得同情。

Left:Rock.他们以“我”开头,歌颂某些理念和理想。真情实意的表达个人观点。通常赞赏奋斗。

Right:Ballad.他们以“我”开头,清心寡欲,主打一个岁月静好,与世无争。怀念过往岁月,还常常喜好躺平。

Ultra Right:China Rap.他们就厉害了。居然以“你”和“你们”开头,爹味十足,以pua口吻表达对于他人和世界的支配欲,散发着优越感(道德优越感尤为常见,因为成本低)。

喜欢Rock的,可能小时候也唱过Red歌, 也可能喜欢Ballad.是否喜欢China Rap,是鉴别真/伪Rocker的指标之一。

随笔二则

信息传递必然带着熵增。误解无法避免。文字上的写作 阅读,都是信息的扭曲过程。至于偏见,人对事物的理解天然就带有偏见。无法通过要求别人理解自己。而是需要带有一个自我审慎的态度,把问题的关注点放在领悟所指之上。能否沟通,是随缘的。不要对说服一个人抱有太大期待。

不理解虚无主义才会觉得虚无主义危险。实际上人生面临的最大危险是他人强加于你的意义。

虚无主义从来就不虚无,它追求的是人生里不可消解的意义所在。

随笔一则

欧陆是构建理性主导,脱胎于法国启蒙运动;

英伦是演进理性主导,源自苏格兰启蒙运动。

至于今天感受到的法式浪漫,来自对法国大革命的反思,依据的是非理性—-重视直觉。

重视直觉基础上的自我克制,就类似于现象学里本质还原的理念。对主体和客体的融合做了一次尝试。

最后出现的解构主义,尝试破除主体的绝对定位。算是对主体客体二元结构发起的另外一次挑战。

正如维特根斯坦所说的,哲学探究的不是现象,而是现象的表述方式。—-这绝非在否定我们的直觉和直觉背后的存在。

没有具象至数学形式,语言有无限可能。人到中年,人人都面临从决定论思维到相信命运的转向。这就是”破执”的顿悟:从语言图式说的理想,到语言游戏说的释怀,并不是一个偶然现象。西方文明皆是柏拉图的注脚。打破条条框框,经验预设,是自由的必经之路。

但我们感受到的真理和派生出的正义,是理应存在的,谓之信仰也不过分。

以上无论哪一个,都和故国的博大精深不沾边。神学家们目前又热衷于胡塞尔,并开始争夺释经权了。

哲学在这些蠢货的眼里,像是上帝赋予的因果律武器一样,让他们趋之若鹜。

好笑。